夜愿uii

心情好是夜愿心情不好是夜怨

秋冬百合伪骨含一点点车

一个刀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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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对不该相爱的人太过狰狞,所以她们相遇在幻境。瑞兽看着霍雨浩记忆里光之女神的幻影,惊叹原来这世间能有这般绝艳的风景。于是她给自己取了个与她相似的名字——王秋儿。王秋儿和王冬儿,秋和冬,本就紧紧相贴,穿在同一片季节的锁链,这或许是后来两人相爱的契机。世界予以秋冬相连的境遇太融洽,如水和水墨的相融,命运打翻在水里混为一谈,以至于之后两人真正的在茫茫人海中相见。冬儿好奇的打量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,先是感叹她真好看呀,又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也这么漂亮,悄然的红了脸颊。她觉得自己应该讨厌她,缺失一些安全感,犯愁的阅读着脑海里扑朔的思绪。讨厌吗?绝对没有。好奇吗?很迫切。殊不知秋儿眼里的她正是这些年游走在世间的黑白里唯一一抹色彩。于是两人便相识。外人眼里她们像是同一个圈里的人,和外界有一根隐形的线隔离。原因很简单,她们都漂亮的不可思议,耀眼的不可思议,相像的不可思议。如果一定要说,秋儿是乘着黎明点燃的蜡烛,风中萧瑟的永不熄灭的滋长。冬儿则是皎洁的白茉莉,白昼里晒得最好的几个时辰,柔软的浸满阳光的露水。旁人只叹她们糊涂,偏偏就要爱上同一个男人。事实是这样吗。上一秒霍雨浩去牵王冬儿的手被轻巧的挣脱,冬儿蹦蹦跳跳的跑到前面去。“慢点。你是不知道这星斗大森林的危险,要是惊动了哪个魂兽冲出来把你杀了我可保护不了你。”王秋儿懊恼的快要发脾气,使了些力气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。冬儿天真的对上她的双眼,睫毛扑闪扑闪像振翅欲飞的蝴蝶。她咯咯的笑起来,说着啊,姐姐在吃醋吗,姐姐是不是吃醋了。看着笑个不停,挽上她手臂蹦蹦跳跳的冬儿,轻盈的轮廓下纯真的部分也昭然若现。王秋儿哑然失笑。


冬儿说她们是姐妹,比血缘关系还要亲密的那种,她们就成了姐妹。冬儿说姐姐面对她不可以手下留情,她们便在斗魂场上碰撞出了最漂亮的花火。冬儿说姐姐不可以爱上别人,这世间的人都配不上姐姐,自此她心中摇撼的温煦从未绽露给线外的任何人。冬儿说什么她就做什么,爱的茎叶支配着心窍和神经,一切都错的荒谬,矫情,可又能怎样。她苦笑,对这个每分每秒都潜移默化改变着的世界。记得它原本是黑白的,那抹颜色也只是飘飘然散在蒙灰的天际,直到她把它牢牢握在手心。于是它便化成烟从指隙流转扩散,熏陶着整座天空。冬儿你到底做了什么,让我看不清对错了。能不能也教教我怎么去恨,怎么安置酥松的心脏,怎么不就这样赤裸的毫无防备的爱上你。


恬淡的秋冬季节她们叠在营帐,抵着纤薄的床垫交换一个吻。冬儿松开紧握在秋儿的腰上的手,用长长的睫毛切割开黏糊的对视。秋儿失笑,这就害羞了呀,明明前一秒强取豪夺得貌似也是她。一缕一缕垂下的发丝搭在肩膀,不知属于谁的粉蓝色,层层叠叠,新生的枝桠自此开始分岔,从寒冰积雪踏向春天的茂密。秋儿皱了皱眉间酸涩,问想好了吗,会不会后悔。冬儿只是笑,笑得好像岁月静好,空气凝滞。水珠睡在睫毛的卷翘,酸楚和快感中望向彼此的眼泛了水雾,痛苦的心、疑忌的心不再悲伤,也许今晚谁也不会睡着。再给我一个吻,再递我一把刀,绞缠的灵魂是长枪和盾,未卜的明天可以倒在黑红的血泊,而我们会安然无恙。


好了,就到这里吧。再说下去,王冬儿就要忘记,忘记早已脱离的真实,忘记如何从梦中剥离。再次醒来在一个平澹的世界,这里没有她的姐姐。不知何时打上卷的发丝,松松垮垮的缠绕在她心脏,化作一把迟缓的匕首,钝钝的把血肉一寸寸剥离,烂碎的断壁残垣上开出一朵柔美如天光的花。眼泪哀哀的打落在黄金龙枪的枪身,被道道光芒吞吞吐吐的吸释。这是姐姐的武器,为什么会握在我手里。王冬儿这么想着,一把甩开龙枪,仿佛它烫手一般。爱情在这一刻好痛好痛的刻进她的生命,爱得好真实,痛得也好真实。昨天姐姐还握着这把龙枪在斗魂大赛披荆斩棘,阳光下亮的滚烫的发丝期期艾艾的摇曳进她的瞳孔。黄金龙枪倒飞回她的手上,融进她的身体,仿佛姐姐也就这么消失,和她的骨血,皮肉浑然一体的融合。


现实对相爱的人太过狰狞,所以她们重逢在幻境。王冬儿看着金发赤瞳的瑞兽,冲过来给她一个没有触感的拥抱,身体在接触的那刻变得透明。她痛心伤臆。姐姐还是好漂亮啊,不管什么样子都漂亮着。可为什么觉得好陌生,明明清楚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,可我更熟悉和我有着同样模样的你,和我不分彼此的你。


昔日的爱人往彼此眸中探寻,像沉重的铁矛抛向海湾,用力的沉沦至底,涓涓目光如水。触及一个片段,浮出水面阅读,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十指紧扣着同行。她们爱得盛大、爱得盲目,彼此浪漫无邪,以为就这样牵着彼此的手,可以私奔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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